尤其是州学学政、教授等人的眼神都隐含了不少情绪,大多是不悦,少数则是恼怒,还有恨铁不成钢的惋惜。
赵倜内心不由升起了些愧疚之情,但转瞬一想自己并没有哪里做错,自己一没有行违法乱纪之事,二没有违反州学各种规定,三也没有真的迟到,有什么可惭愧的?
一念及此,他本来略显窘迫的神色立刻变得从容下来,身子也挺直起来,跨入学堂后冲着前方行了个礼,就想去寻找座位坐下。
前方州学的学录,忽然开口冷冷地道:“谁叫你过去了。”
赵倜闻言一滞,回过身子看向学录,学录这个职位主要辅助学政处理州学的纪律事务,如考勤、检查学生仪表言行、记录违规情况等,相当于纪律管理员。
玉州州学学录是个四十多岁的中年人,留一副漆黑墨髯,向来在学子中有冷面煞神的称号,平日里丁点小事,鸡毛蒜皮,明明上升不到学规的情况下都要训斥一番,很不受学子们待见。
“不知学录何事唤学生?”赵倜道。
“何事唤你?”学录脸色冰冷如霜:“来迟了不在门前请错,居然大刺刺便往里走,难道一点规矩都没有了吗?”
赵倜闻言微微沉默:“学生……并没有迟到。”
“没有迟到?”学录哼了一声:“满堂学子都到齐了,独差你一人,还敢言未迟到?还不去一旁站着思过!”
赵倜目光瞅向墙角的漏刻,道:“辰牌两刻开学,眼下也还差了一点,学生确实没有迟到。”
“你……居然还敢顶嘴,你懂不懂尊师重道了,我瞧你全忘记州学的规矩了,看来要给你记过处分,记罚学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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