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台称得上整洁，木地板翘起一角，差点把唐蒄绊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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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挪到镜前看了看，镜面已经污黄得辨不出真容，也不知道绣烟她们是怎么对着这么脏的镜子描画新妆的。看着镜子里不甚明晰的自己，唐蒄也觉得无端难以呼吸起来，她不想弄脏别人的床，只得继续往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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兴许是第一次来这种地方，心跳得好快。唐蒄捂住剧烈起伏的胸口，忽然听见旁边的房间里穿来一阵微不可查的响动，便冲着那纸糊门扬声问：“谁在里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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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边的人没答话。唐蒄心知这人是害怕遇上坏人，便说：“我是绣烟姐叫来的，你是这楼里的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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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里头好半天没声响，像是有什么往门边挪动的声音，纸糊门扇打开一条缝，露出一双尚且稚嫩的眼睛来：“是绣烟姐姐让你来的？她为什么不来见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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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蒄呆在原地，没想到烟花之地还会有这么小的小孩。这是绣烟她们跟客人生的……还是街上捡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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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孩子说着，好像下一秒就要哭出来。唐蒄觉得奇怪，一时见清醒不少，拉住她的手尽量和气地说：“你这样的小孩怎么会出现在这，绣烟是你什么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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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孩子勉强挤出个笑，说：“就是楼里的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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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蒄可怜她饿得面黄肌瘦的，在兜里摸索一阵，翻出之前在金先生府邸里免费带出来的烤饼，伸手递给这孩子：“拿着吃吧，这个我亲自尝过，很不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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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孩子眼睛盯着烤饼，却伸手将它推开了：“不成。我昨个儿答应了慧婉姐姐，不能吃别人给的东西。”\n\n\n\n', '\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