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呆福保的饭桶师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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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叫我说，你要是想习字，”福康安压低声音，凑到善保跟前，轻声笑道，“翰林院里那群书生，字写得都不赖，就是吴教习也素有才名，你怎么……也不怕别人说你媚上，哦，我明白了，以吴教习的酸脾气，难怪会罚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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善保泄气，“你说得容易，我要有好字帖，也不会去临影壁上的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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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康安见善保坦率，也没多疑，低声笑起来，“明天我带字帖给你用。还有，像你现在，还是少学圣上的字吧。瞧你平日挺小心，怎么这回倒粗心了？你也不想想，咸安宫是什么地方，像你本来就书念得好，正惹人红眼，自个儿还站出去当现成靶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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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就是……”善保噘嘴，看向福康安，索性都交待了，“我觉得皇上的字挺好，又是不花钱的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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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康安把善保临乾隆的那几张捡出来丢进火盆里烧了，转身望着善保，“你还真不像个书生。书生都酸不溜丢的，说话做事不实在。就说万岁爷的字吧，”福康安促狭的朝善保眨眨眼睛，轻声道，“其实也就算中上，可在皇上跟前儿，谁敢说个‘不’字。就这样夸来夸过的，给夸成王羲之在世了。皇上的字，可以说是这些酸生们捧出来的。不过呢，他们念书念得多，最瞧不起的，就是谄之臣。善保儿，你是在咸安宫念书，咸安宫可不是大街上随处可见的书局书院。你成绩摆那儿呢，以后明显要当官的。呐，现在就开始习皇帝字体，难道说，你现在就开始预备着讨好皇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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善保直拿大白眼珠子翻福康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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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康安笑，“就算有这个想法，也不为过。咱们满人都是皇上的奴才，那些汉人自以为是皇上的臣子。其实还不一样，我看他们巴不得抬到满洲旗呢。奴才、臣子只是个称呼，不过都是给皇上办事，在皇上手下讨生活。谁不想讨好皇上呢？我是个实诚人，你呢，现在开始学皇上的字体也没错，唯一不足，就是做得太明显了。这事儿，你得偷着干，不能给别人知道。你想啊，现在你无权无势的，若是给什么没安好心的人知道，就是现成的把柄。一个媚上就扣你头上了，媚上这事儿，不能明着来。表面上对你好像没影响，可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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