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潭柘寺路上的偶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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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阳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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钮祜禄家因有善保中举的喜事，过得格外热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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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子里孝敬了几大篓子螃蟹，小花园里在开春时就种了几丛菊花，虽不是什么名贵品种，开得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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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君保尚未从衙门回来，余子澄便命侍女收拾了螃蟹，叫了善保来一道吃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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善保抱了一小坛酒来，笑道，“去年酿的菊花酒，不知道味道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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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子澄是个风雅之人，每年重阳都会酿酒，善保羡慕，也跟着学了，自己酿了二十坛，用泥封了，上头写好封签，放进地窖里存放，早想着今年重阳拿出来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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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也太急了，放个两三年更清洌甘甜。”余子澄摇头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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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尝尝，我头一遭酿酒，实在等不急了。”善保拍开泥封，拽出塞子，俯身闻了闻，抬头一脸不解的望着余子澄，余子澄问，“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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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味儿不大对。莫不是坏了，也没听说过酒会放坏哪。都是越放越香的。”善保倒出一壶，一股酸味儿在空气中弥散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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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子澄拿起酒壶，皱眉闻闻，对着壶嘴抿了一口，盯着善保懵懂的脸，蓦然大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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善保给他笑得莫明其妙，“怎么了？酒是不是不对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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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子澄抚着胸口，一手将酒壶哆嗦着递给善保，笑道，“尝，自个儿尝尝，哈哈哈，我活了大半辈子，头一遭……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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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怎么了？”善保自己倒了一小杯，舔了舔，呜，不但闻起来酸，尝起来也是酸的，皱眉嘀咕道，“怎么跟醋一个味儿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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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余子澄笑得直不起腰，拍着大腿，指着善保说不出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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