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潭柘寺路上的偶遇

般。好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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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子澄未待善保开口便道，“我于诗词上有限，倒是这位先生，谈吐不俗，相遇既是有缘，何不赋诗以记今日游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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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年人笑道，“几点青螺雪海里，未逢此境谓虚拟。梅花宜瘦亦宜肥，今日于梅叹观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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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来梅花多是以瘦为美，先生一句‘梅花宜瘦亦宜肥’别有新裁。”善保笑道，“今人画梅也多取其铁干古心，孤瘦嶙峋之风，先生今僻此蹊径，若是先生通习书画，定能留下一副传世的雪海梅花图。不说别的，独意之新颖便为人之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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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年人哈哈大笑，“过誉过誉。倒是难得你小小年纪便能品出其中三味，你既然有此才学，也不要藏拙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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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先生不说，我也有些心痒，想附和几句。只是我无两位先生之捷才，只得借先人之灵性，另附一首小词。”善保眼珠一转，摸着袖口柔软滑润的风毛，随着上山的步子，漫声道，“风雨送春归，飞雪迎春到，已是悬崖百丈冰，犹有花枝俏；俏也不争春，只把春来报，待到山花烂漫时，她在丛中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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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年人笑道，“一扫前人颓唐隐逸之风，痛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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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我没猜错，善保是将陆放翁的《卜算子.咏梅》反其意而用了。”袁枚文思敏捷，马上便猜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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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善保道，“以前读陆放翁的咏梅词，总觉得太过荒凉悲苦，今日游兴正浓，况且我的年纪，也没那些抑郁可发，勉强而作，倒显得矫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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爬了这么久的山，中年人脸上微微泛红，谈兴却浓，“辛弃疾道‘为赋新辞强说愁’么，写诗填词本就是情之所致，勉强为之，既失了本心，写出来的东西也别扭可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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善保见福保、佳保额上出了汗，拿帕子给他们擦了擦。佳保热了要脱衣裳，善保忙阻止，“不行，山上风冷，容易着凉，这时候可不能吹着风。等到了寺里，歇会儿就不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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