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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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嘟嘟嘟嘟……”杜若瑶听见她支离破碎的声音和眼泪鼻涕一起涌出来，她努力辨认出来，“嘟、杜老师……我觉得、英语单词、单词好像是脑子、脑子表面的沙子，就这、风……”娄夏取下眼镜，用另一只手抹眼泪，用拿眼镜的那只手一指窗外，风很配合地把窗帘吹过来抽了娄夏的手一下，眼镜飞出去发出响亮的一声“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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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若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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娄夏：“该死的、风！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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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若瑶没找到纸巾，她犹豫几次，还是把干燥的手掌敷上了女孩小小的却肉嘟嘟的脸上，替她抹去一些泪水，耐心安慰她：“慢慢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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娄夏大喘气，声音都在抖：“……风一吹，或者我头、头一抖，就全都飘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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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一会，娄夏不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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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若瑶以为娄夏说完了，思量着该怎么开口，不抖了的娄夏左袖子抹一把眼泪，右袖子抹一把鼻涕又开始输出了，这次他没在哭了，说的还比较流利一些：“我已经很努力devote myself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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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若瑶：“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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娄夏抬头看对上她的视线，视死如归的表情，整张脸红一块白一块全是泪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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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若瑶：“对不起，我先笑一会，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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娄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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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若瑶：“好了笑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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娄夏脸上一时挂不住，就要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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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呀，别走嘛。”杜若瑶抓住她的手臂，“我先带你去洗洗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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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到门口时娄夏想起什么似的：“等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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