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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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若瑶关了灯，两人都走到露台上来。娄夏刚想再问点什么，抬头看见刚才还显得有些寂寞的天空，意料之外地看到了几颗格外亮的星星，她嚷嚷着让杜若瑶去看：“诶，杜老师！你看！那个星星还是红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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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若瑶定睛一看：“……那是飞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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娄夏像个失落的大狗：“你说得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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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若瑶：“……不过今天的夜空确实挺好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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娄夏：“是啊，起码那月亮，又大又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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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若瑶侧头十分嫌弃地看一眼，怎么无论是什么话都能让她说的这么俗气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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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在这又大又弯的月下，杜若瑶和娄夏约好了后天晚上在琴房碰面进行钢琴间奏的录制，然后就急匆匆去赶地铁回学校了，她的大学在m区，离高中座落的p区不近，要坐好久的车才能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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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天后，杜若瑶经历了如火如荼的考试，拖着疲惫的躯壳，拿着钢琴收音的去噪麦回了p区，她下午五点钟刚刚结束笔译实务的考试，感觉手和脑子都在颤抖，坐了一个半小时车回到出租房放下行李简单洗漱了一下，又马不停蹄赶到学校来赴娄夏的约，紧赶慢赶，到了高中的时候却还是已经晚上七点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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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进了校门她才想起前几日好像只和娄夏约了这一天的晚上，并没有约具体的时间地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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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好她有娄夏的手机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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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候还不时兴微信等聊天工具，去年国庆汇演结束后的那一整个国庆假期，娄夏都因为愧疚而疯狂给杜若瑶发短信，一开始是絮絮叨叨问她疼不疼，影不影响生活，后来改成发各类笑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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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老师，你猜为什么企鹅只有肚子是白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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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人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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