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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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清明上河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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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明上河图画的是东京街景，东京是普及了，可东京是北宋都城，最繁华的城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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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前车马很慢，书信很远，一生只够爱一个人——传播一样东西同样也很慢，要数以十载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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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线大城市流行的东西，真正传到十八线小县城的三流人家，还需要很长很长的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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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们平日用什么算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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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算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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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显金的眼神不自觉移向耗子斑秃的头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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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你才秃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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残存的功德克制她没有问出这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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耗子自得意满又奉承恭敬地先朝瞿老夫人颔首致意，再从怀里掏了二十根粗细长短一致的小棍子，“托老夫人的福，除却依靠某家努力与勤劳，便离不开这吃饭的伙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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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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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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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怎么能把算筹给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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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算盘没有兴起普及之前，人民群众算数的工具就是算筹！自汉代起，向后一千年都是算筹的天下！甚至有文献记载，祖冲之是用算筹将圆周率计算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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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实证明，牛人用小米加步枪，照样打赢飞机大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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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没有鼓珠的基础上，贺显金只好拿出九年义务教育的深厚功力埋头列公式苦算，瞬间找到当年在考场上挥斥方遒的手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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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人意料，这几册账本不算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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