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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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徽方舒朗笑开，再仰头狠狠饮尽一杯酒，把空杯盏放置在桌上，终于没着急斟满了，反而转头望向窗外，似乎在思索从哪里说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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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像全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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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就像阵痛被时光修补过，所有的记忆重新完好无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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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要他命的所有事、所有人，都变得模糊不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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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徽不知道从哪里说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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显金看出了乔徽的踌躇，想了想低声问，“除了你脖子上那道伤，可还有其他的致命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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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徽像是遇到了终于会解的送分题，如梦初醒提笔答题，“那可多了——肚子上，匕首划过；胸口，中过一把戟，噢，脑袋算了？不知从哪里射出来的弓箭差点带走我半个耳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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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徽笑起来，一向风光霁月的青年郎继续插科打诨起来，“你不知道我多害怕！咱那艘海盗船上有一小半的老前辈只有一只眼睛，就拿黑皮套罩上——我要是耳朵没了，多不合群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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显金眨眨眼，鼻头有点酸，索性低头又喝了口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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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真的不辣，所以不太能抚平显金突然涌上心头的涩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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显金学着乔徽的样子仰头喝干，把空杯盏拿到乔徽跟前，颐指气使，“满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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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徽低眉听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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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幸。”显金仰头再将第二杯酒喝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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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徽在显金被扬起的杯盏挡住目光的看不见的地方，眸色温柔地点点头，“是啊，万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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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继续斟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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显金歪了歪头，继续问，“海盗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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