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敷颇为唏嘘:他守着一处冷灶,烧了十年也没烧旺,这小子比他盼头大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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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徽垂眸幽怨:“待进了京师,显金忙起来,便是再喜欢,也抵不过生意场上的繁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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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敷长长吁叹,又碰一杯,“咱爷俩,也算是酒逢知己千杯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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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逢知己千杯少,醒来陡然手脚慌——翌日,陈敷清醒复盘,绞尽脑汁思索:昨夜究竟有没有说过闺女的坏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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究竟有没有暴露过闺女企图私吞幼崽的狼子野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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究竟有没有临阵倒戈、泄露我方机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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复盘半天,好像、似乎、应该,半句都没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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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敷咂舌:对闺女的恐惧,果然能战胜一切碎嘴皮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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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要是在边疆战争年代,他已然被闺女磨砺成,一颗蒸不烂、煮不熟、捶不扁、炒不爆、响铛铛的铜豌豆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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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里有颗铜豌豆,田里有片豌豆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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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前那一排灌木丛中,像紫蝴蝶,花枝垂条,飘摇着也像紫红色的彩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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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头马车里,宝珠贴住显金,从半撩起的车窗幔帐往外指,“这花好养,听说我娘最喜欢了——爹说,我娘害怕蝴蝶,因为蝴蝶的翅膀上有奇奇怪怪的粉,却喜欢这形似蝴蝶的豌豆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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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娘生我时遭了大罪,流了很多血,之后便一直有些不好,我记事时,我娘就常常躺在床上,一张脸卡白又浮肿,我爹就给她弹古琴,我娘这时候就笑,笑起来很温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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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五岁时,我娘走了,爹便种了这一座山的花儿,如今正是花期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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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珠也自淮安府回来给亲娘过冥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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