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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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笑道：“我们店里并不当场交易——您定下纸张，七日之内我们送货上门，到时再当场付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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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的笑意不卑不亢：“此处是诸位行家观纸、品纸、赏纸的佳所，怎可叫铜臭味玷污了这般清雅的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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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书生油然而生出高雅的姿态——下颌角都抬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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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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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香铜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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纸更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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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上的纸，还有春天的气息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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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书生垂眸将住址写下，不自觉地也用双手递还给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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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笑着将一张写着“半刀粉桃云母笺”的夹层硬宣递给方书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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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书生拿着看，在夹层硬宣上看了一处小印，是一个小篆的“贺”字：“你们老板姓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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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笑而不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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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书生如今对这个店子的老板产生了无比的好奇：“哪个贺家？能盘下这个位置的店铺、把里面修缮得如此堂皇还能拿到乔师的亲笔题字的人，整个京师城不会超过十个人……没听说过哪个世家姓贺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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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了想：“可是丹东的贺家？辽东提督贺浅山的族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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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依旧笑而不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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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书生还想问，姑娘笑着向前走了两步：“由我带您将‘风’‘雅’‘颂’都逛一逛吧？您熟悉熟悉，下回您来便是熟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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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书生止住了话头，跟着走，走到门口才发现整间偌大的厅堂，只有寥寥四五人在观纸，每个人身侧都有一位身着粉色缎面襦裙的或是姑娘、或是年轻妇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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