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6节

》里，白素贞跟儿子许士林唱：“清晨山下白素贞，洞中千年修此身，啊啊~儿考功名用宣纸，啊啊啊~有志之士都用宣纸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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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以为《定军山》这种体现黄忠老当益壮之大将风范，讨令拒敌，击退张郃，计斩夏侯渊，蜀军定东川的硬剧，应该能保住，谁知诸葛亮特么的唱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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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将军此去，若斩了夏侯渊，这军师大印，付你执掌——啊啊——军中诉状用宣纸，有志之士用宣纸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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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书生脚趾头在地上快要刨出一座三进的小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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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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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太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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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时间“有志之士用宣纸”这七个字，突然席卷了整个京师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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戏台子上唱，街上小儿跳皮筋、捏粉象、夺缨枪嬉戏玩乐时嘴里唱的童谣也是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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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至在最近新出的一本火书《两隶十四日》和自南直隶流传到京师城的最新话本子《暖生，我们可不可以不悲伤》中，时时刻刻都出现“宣纸”，男主寄信用宣纸、女主回信用宣纸、男配喝麻了折千纸鹤用宣纸、男主身边那个常常说“我已经好久没看到少爷这么笑过”的瘸眼管事……也特么一天到晚拿着宣纸抢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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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书生走进塾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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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资质一般，与其在国子监做凤尾，不如在京师里一般的官学当鸡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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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而，他所在的塾学中学生并非全员……都很有正事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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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也并不耽误，他一走进去就听见后座的林大郎高声道：“有志之士用宣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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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书生快要应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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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大郎从抽屉里掏了一张平平无奇的旧金罗纹纸，洋洋得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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