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8节

几句提醒快要耗光他所有的勇气，和语言组织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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显金笑意愈深，不急于回复，单手邀方书生继续向前走，声音平和：“咱们先往前面走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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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书生怂了脖子跟着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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显金语声刚好是方书生能听见的大小：“粉硬笺卡，只有一百张，开业当天总计发放了二十五张。之后，有客人一次花费上千两银子想要拿到这张卡，我都未点头放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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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书生瞪大双眼：“千……千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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显金展眉笑：“京师城中达官显贵云集，拥有豪掷千两实力的人，没有一万也有五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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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了眸，显金始终含笑：“您认为，这些人为何花这样大的价钱，只为了这小小一张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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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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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二楼看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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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贡品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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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书生虽然不知道正确答案是什么，但他知道自己的答案一定不正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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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正确就闭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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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书生瘪嘴如鹌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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显金笑：“因为这张卡的珍贵，在于持卡之人拥有了踏上这层楼的资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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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秉直的背影就在不远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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显金的话不高不低地响在耳侧：“拥有这张卡，便默认了，你拥有与同样持卡之人对话的资格——这个权利，才是那些人真正想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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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何远高于本身价值的商品，本质上，做的都是圈层生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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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与后世的俱乐部、会所、集会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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