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0节

，眼睁睁看着陈家因内乱倒了台，满心都是对宣纸的可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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奈何，当时他脚伤未痊愈，显金与宝元准备下倭，实在腾不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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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为难时刻，反倒是长房遗孀站出来了，又立规矩又设章程，强迫陈家子弟做事才有饭吃，把这一滩死水盘了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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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娘迎来了事业第二春，反而儿子却遗憾落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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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年三月的恩科，陈笺方静悄悄地上京来考，谁也未曾告知，原以为是要一飞冲天的，谁料到却并未上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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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放之并不避讳显金与乔徽，拍了拍陈笺方的肩头:“既然家中太平了，便在国子监中憋着口劲好好学罢！别叫别人笑话，说我乔放之教了一辈子的书，临到头，泾县两个最有希望的郎君谁都没能金榜题名——宝元是不指望了，你必定要给泾县、给为师、给青城山院争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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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笺方微微低头，长长的眼睫在脸上投下扇形的如鸦雀展翅的阴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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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找到住处前，宝元住东苑，你便住南苑，别着急慢慢来。”乔放之觉得自己隐秘且伟大：他连亲家公都养了，再养个得意门生，应该也不是什么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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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笺方再垂首应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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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放之交待几句后便欲走，走前看了眼显金，欲言又止：真是操不完的师父心……到底还没成亲啊闺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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显金怕导儿念叨，耸着脖子，十分乖觉地跟在乔放之身后出门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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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放之生出几分欣慰：这丫头好歹还有点眼力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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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意于这个闺女的察言观色，自然而然想起另一个闺女，乔放之杵着拐杖，在里间游廊里，侧头问长随：“这些时日怎不见宝珠？都哪里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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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随答：“大姑娘今日往城东边去，听闻杜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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