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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这个问题依然没有难倒日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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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记没理会路嘉木的阴阳怪气,伸手缓慢摩挲着自己的封皮,试探性的说了一句:“只要还有活人,就不怕制造不出来鬼。让鬼与他们对抗,比我们直接与他们正面对抗要好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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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它说的有些意味不明,但路嘉木已经听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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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种污染严重的世界,正常死亡的人都不见得能得到安息,而被鬼杀死的人百分百会很快异变成鬼。日记虽然总是在竭力表现得像个人,但它的本质其实依然是鬼。被它杀死的人也会变成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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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记抬着头封皮正对两人,虽然它没有脸,但依然给人一种它正在小心打量着他们的感觉。似乎是怕自己说的话在他们两个人眼中过于惊世骇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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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没有人出言指责,日记笑开了,小幅度活动起自己的手脚:“对嘛。可别觉得我和你们不是一路人,你待会去上面和他们碰一碰面,你就会发现,他们和你们早就已经不是同类了。不会害你的可只有我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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热身运动结束后,它与小孩的身体似乎已经适配了许多,已经不会再做出扭曲反常的动作,现在正在挣扎着试图站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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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嘉木看了它一会,感觉它想完全控制住肢体可能还需要点时间,于是主动开启了话题:“我们已经走到了这里,你是打算就这个样子回家吗?如果回去了的话,你让阿姨怎么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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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记动作顿住了,似乎是在思考该说什么,想了半天才说:“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能怎么办呢……对于我妈而言,自己的儿子自杀后,从小看着长大的孩子也紧跟着突然失踪的话,才是最残酷的吧。你忍心我妈最终是这个结局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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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这个,路嘉木脸上出现了一点微不可查的追忆往昔表情,沉默一会后问:“你那个时候绝望过吗?方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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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叫了我的本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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