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0节

非意在娶我，而是想逼我自首之后，以此作为借口向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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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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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归玉打断她，似是有些不能忍耐，他垂着眼眸，看着手中茶杯，艰涩道：“什么时候，我娶你这件事，也值得你问一句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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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婉清闻言微顿，她想了许久，才缓声道：“李归玉，流风岛那夜我说得很清楚了。过去你能放手让洛婉清去岭南，如今为何不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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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归玉没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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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婉清继续道：“我知道你的脾气，你从来容不下白璧有瑕。我如今心里只有崔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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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给了那个月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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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归玉似乎完全不想听她说这些，快速打断，他甚至没有组织语言，有些混乱道：“你问的问题我自己想过不止一次，在进入流风岛之前，我也这么想，我能让洛婉清死一次，我就能杀柳惜娘千万次，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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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归玉握着茶杯不由自主攥紧：“你背着我走了一路，给我疗伤，给我月饼……小姐，苦过之后，再吃糖，所有的感官都会加倍，对失去的恐惧也会加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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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那个月饼里是迷药。”洛婉清揭穿他，冷静道，“背你是受你子母蛊胁迫，给你上药也是为了在伤口里渗透迷药。我对你所有的好，都是为了杀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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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那却是我来东都最高兴的日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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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归玉平静陈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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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婉清不由得一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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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归玉转头看向外面雨水，苍白的面色上满是死寂：“小姐，你说我容不下白璧有瑕，但这是十七岁的江少言，不是李归玉。从崔恒死，你将匕首还我那一刻起，我便意识到，其实不是的。相比于失去你……白璧有瑕又有何妨？别说他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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