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6节

，昨日……三殿下找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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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婉清瞳孔微缩，却是明白过来：“你之所以回来，是被李归玉指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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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纪青轻轻颤抖起来，“我不想回来的，我知道，我死都不能指认他们。如果不指认，我死了就死了。一旦指认了，他们不会放过我家人。可他让我回来，要我在陛下听审时，翻供说是张大人和监察司逼迫我指认郑大人！我没有办法……他拿我家人的性命威胁我没有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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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为什么还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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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婉清看着他，眼神里带了些悲悯：“都已经回来了，明日供张大人，等张大人和我被抓，你就可以回扬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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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我不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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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青激动出声：“张大人这么好的人，我怎么可以这么害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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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青说着，眼里忍不住有了眼泪：“他这样的好官，这样的好人，他们为什么要这样害他？！我不能再害人了……我不能再害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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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青急促喘息着，他有些无法支撑，慢慢佝偻了身躯，跪坐在地上，痛哭出声：“他还记得我生辰……他还会因为带我来东都愧疚……但其实这根本不是我生辰，我从一开始就真真假假骗他……我不能害他……柳司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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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青突然反应过来，他踉跄着爬着往前，跪在洛婉清面前：“我求你，放我走吧，我不能作证，我也不想害他，你让我走……我求求你让我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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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婉清站着不动，纪青开始疯狂叩首：“我求你！我求你当没见过我！求你放过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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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你做错了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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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婉清看着地上的人，目光微动，她看着面前这个人，就想起她爹最后验尸记录上的文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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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周身到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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