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7节

选，”洛婉清盯着他，“良知，或是自己的命，纪青，我不逼你，你来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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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来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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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婉清看着地面上的影子，听着身后传来铁镣之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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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先生，”张逸然看见纪青走进来，急急上前，他扶住纪青，忙道，“您来了，来，见过陛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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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青闻言，颤抖着跪地，轻声道：“草民，见过陛下，陛下万岁万万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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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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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宗看着进来的中年人，冷声道：“张大人说，你指认郑尚书指使你撰写洛曲舒口供，指认郑尚书周春刑讯逼供，篡改洛曲舒口供，可有此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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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青没说话，他跪伏在地，颤抖着不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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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边张逸然小声催促：“纪先生，你不要害怕，你说实话，现在陛下在这里，他会主持公道，谁都害不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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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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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璧奎提声，抬手清理着指甲，带了笑道：“纪青，谁都不敢害你，你想好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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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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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青开口，声音发颤：“草民，生于扬州，自幼读圣贤书，年少时，一身清骨，以为自己，能考取功名，为百姓、为亲友，搏一片青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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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这些，所有人皱起眉头，郑璧奎不耐道：“说重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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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草民无能，累次科举不中，母亲妻子纷纷重病，为些许钱银，草民不得已，卑躬屈膝，成了他人鹰犬走狗。命若草芥，且顺且柔。然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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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青说着，慢慢直起身来，他抬眼看向高处李宗：“草有锋芒，人有逆骨，虽不敢言，亦想一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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