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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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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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这一点，纪青忍不住想笑，他看向远处盯着他的郑平生，眼里忍不住有了疯癫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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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这样的人，这样一无是处、出身卑贱，为些许钱财，便可以出卖一生的人，终于还是拿他的命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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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限快意涌上来，他感觉从未有过的畅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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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急促喘息起来，攥住洛婉清的袖子，眼里带着眼泪，嘴唇轻颤着，艰难道，“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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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这话，洛婉清一愣，瞬间想起昨夜，他说过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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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儿子已经大了，现下已经娶妻生子，我母亲去年走了，妻子……怕也熬不了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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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夜当他接过药瓶时，他愣愣看着药瓶，沙哑道：“可我还有个女儿，她才八岁，如果我死了，她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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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想怎么办？想让我安排她去个安全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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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婉清问他，纪青没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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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好久，他才开口：“我想让她进监察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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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婉清一愣，就看纪青看着毒药，慢慢道：“我想让她像柳司使一样，成为保护自己，也能保护别人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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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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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再次重复，眼里满是乞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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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婉清觉得喉头哽得发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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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看着纪青的眼睛，仿佛是看到过去的洛曲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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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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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婉清点头应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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