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裴寂这么做的缘由。
他入府半月,却不知朝堂之事,在他的认知里,沈元柔只是权臣,可实则,皇帝对她的定义不止是臣子。
这其中的弯弯绕绕,足以她为裴寂遮风挡雨。
是她从未见过这样的裴寂,在谨慎的少年为报仇嫁入原府时,裴寂的行为就有些脱离她的掌控。
而沈元柔在朝堂这么多年,对官员的心思、作为了如指掌。
即便是党争,也在她的意料或是引导之下。
所以裴寂在她死后脱离掌控,并不在她的计划范畴。
但裴寂此刻表述的观点,也得了她的另眼相待。
前世由于沈元柔没有怎样了解他,只知晓他性子温和,如今他敢于反驳长皇子,提出格言的两面性。
沈元柔有不少门生,但大多数人在回答她的问题时,大都会在是或不是的方向去思考。
沈元柔道:“你能这样想,也很好。”
她前世对这孩子不够重视,此刻裴寂到了该定亲的年纪,她当去见一见那位教养出名门长婿的友人了。
课毕,沈元柔倦怠地撑着下颌:“什么事?”
月痕附耳与她低声:
“主子,有人来府求见主子,徐州来的,据说,是当年与公子指腹为婚的女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