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6章

让靠在沙发里，伴着窗外淅沥雨声，听了一会，思绪渐渐飘向别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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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自己的眼睛毫无康复迹象，该提前做一些打算。假以时日，他或许可以做到独立生活，那个时候还要让顾以诚陪在身边吗？对方这段时间把他照顾得很好，耐心且无微不至，只是文清让不免会想，长此以往，恋人终究会厌倦这样的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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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其走到那一步，他宁愿让印象停留在还称得上美好的时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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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下午文清让偶然听到顾以诚讲电话，感受到对方其实很向往去西区演戏——作为音乐剧演员，这是人之常情。若是有机会，他自己也愿意尝试，现下却是奢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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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照原本的计划，再过四个月，顾以诚就该启程前往伦敦了……光明灿烂的路在前方铺开，自己成了唯一牵绊他脚步的阻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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脑中想法缠作一团，渐渐理不清。文清让在沙发里坐了很久，无法感知时间流逝的快慢，隐约记得这是今晚听的第三个节目，估摸着差不多过去两小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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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觉得嗓子有些发干，起身摸索到厨房，给自己倒了杯水。放下杯子时听见客厅里的一声响，应该是玛格丽特把什么东西扫落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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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清让忽然想到茶几上的花瓶。尽管他看不见，顾以诚还是会定期更换瓶中的鲜花，握着他的手指慢慢触摸叶片和花瓣，告诉他今天花束的种类和颜色，他的心也因为这温存时刻变得柔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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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拥有过这份爱意，想到或许会失去，愈发不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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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厨房，文清让准备试着把花瓶往茶几中间挪一挪，以免被贪玩的小猫打翻。走到茶几边上时，他猝不及防被什么东西绊到，跌坐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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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瓶被他失手碰落，哗啦水声和玻璃碎裂声刺激着格外敏锐的听觉，玛格丽特似乎第一时间蹿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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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清让稍微平复一下剧烈心跳，正打算用手撑着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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