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异国书寇（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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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子说：我在想，我要做你的书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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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砚瓦一惊：你读过我那首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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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子说：我读过你几乎所有的诗词文章。说完她用手指了指书橱，里面赫然摆放着一本《砚光瓦影》，书里还夹着一些彩纸条，显然是重点篇目的标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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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砚瓦十分感佩。他的诗文在中国有几个人在看？看过的又有几人能理解并记住？特别是这首《贺新郎》是他的近作，只在某杂志刊登了，并没有编入诗集出版。而眼前这位日本姑娘竟然能随口说出其“诗眼”，可知其绝非一般人物。他兴奋地把手一伸说：来，握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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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子把手伸过来，被陶砚瓦紧紧握住。她又紧接着把身子移过来，扑进陶砚瓦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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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只眼睛久久对望着，他们都想从对方的眼睛里找到一些答案，而且他们确实找到答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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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能写出那些文字，了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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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写得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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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写得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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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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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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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真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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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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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为什么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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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为什么，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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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日本人也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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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东西谁都会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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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很可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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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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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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