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砚光瓦影（49）

炊烟袅袅的村庄，排排果树，都让陶熙贤感到新鲜而又特别亲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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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后排的金永陶对方丽琼说：看，这就是我的老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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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丽琼说：还没到深州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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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永陶说：河北省就算是老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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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丽琼说：整个中国都是你的老家，美吧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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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上人听了都笑起来。只有金熙贤没明白，儿子讲给他听，他也跟着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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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村在深州市的东北部，出了高速也有柏油路直达村口。陶家后人已经接了电话，早就涌到村口迎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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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永陶又说：看，他们都是我的亲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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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丽琼说：你别冒傻气了。他们不是你的亲戚，他们是你自家人”。方丽琼是上海长大的，原籍广东。在说“自家人”三个字时，用的是上海话“子嘎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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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永陶就说：“子嘎宁”，“子嘎宁”，我们都是“子嘎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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锡贵爷爷作古之后，老家只有两个女儿，一个嫁到外村，一个嫁了本村刘家，两边都有人来等。本家近宗就是陶砚瓦家了。守候在村口为首的就是陶砚瓦的大哥陶砚房，二哥陶砚林，三哥陶砚山，以及众多子侄、乡亲近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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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子一停下，众人就都围过来。陶砚瓦一一介绍两边人认识，众人看见金熙贤，既陌生又有些亲切，总之都有一种怪怪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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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砚瓦家辈分高，年龄也不低了，所以还有须发皆白的老者，应该叫他叔叔的，也有小伙子该叫他“老爷爷”。金熙贤与陶砚瓦同辈儿，听到介绍就讶异地张大嘴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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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到陶砚瓦家坐。这其实是陶砚瓦爹娘在世时住的房子，临时收拾了一下。墙上还挂着不少陶砚瓦各个时期的照片，也有全家合影。最醒目的是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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