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怪不得呢，那天晚上第一眼见你就觉得你的脸跟我们不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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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到底是什么脸？”楚风扬咧嘴笑了，“都有鼻子有眼的，我可是正宗的中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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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长得白白净净的，头发长长的，眼睛有点偏蓝色，很美，像我没见过的大海一样。”楚风扬笑得更大声了，季野不好意思地继续低头看名片：“我词汇量不多，别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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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风扬抑制住了自己的笑意，他侧头问：“名片看得怎么样了？有没有兴趣来当我的助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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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我怎么称呼你？”季野问，“我年初刚成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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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比你大三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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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叫你楚大哥了？”楚风扬不介意地点头，季野继续说，“楚大哥我不太明白，我也不会摄影，给你当助理会成为累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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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中了你挂在你朋友店里的那几幅画，你在艺术的情感表达上很有天赋，而摄影和绘画都是平面范畴的艺术，具有密切的共通性。”楚风扬说，“我缺一个有这样头脑的后期，我相信我可以把你的能力彻底开发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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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可别唬我了，说的我都信了。”季野的表情动容了一会，但马上又自嘲起来，“上海大城市，人才那么多，肯定一抓一大把比我出彩的。楚大哥不怕你笑话，我可只有中专的学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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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野看上去不太自信，他眼神局促地等着楚风扬回答。楚风扬看着他小心翼翼把名片放进自己胸口的单肩包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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硬要将他拖出朝夕相处那么多年的城市也挺难搞，总不能直说对他这张俊脸产生了浓厚的兴趣、并且有和他谈恋爱以及上床的意向吧，那样估计他会吓到连夜逃到无人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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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家店应该是回不去了吧。”楚风扬换了个角度，打算从季野的痛点切入，“那家卖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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