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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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秋巽灭了烟，越过江衍身旁时轻轻勾了一下他的小拇指：“乖乖，上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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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秋巽就像是积压了许久然后某一天突然找到发泄点的囚鸟，发丝因为风力而向后倒，他发了狠的将油门踩到底，码速拉满，双手死死的握上方向盘，整个赛道上爆发出引擎的怒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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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衍坐在副驾驶上，就算是带头了头盔，却还是感受了前所未有的慌张，整个身体里的血液都在滚烫沸腾，心脏跳的越来越快，像是服用了兴奋剂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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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转过头想让程秋巽稍微降点速，却意外的发现程秋巽的眼角通红，眼底全都布满了血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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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衍想要说出去的话，一瞬间被堵了回去，他欲言又止，最后还是闭了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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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车窗外早已化成残影的赛道，江衍双手摸上头盔，准备把它摘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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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戴上！”程秋巽咬着牙发出一声低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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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声音嘶哑，尾音还带着一丝难以察觉的哽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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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衍愣了一瞬，随即摇了摇头，执意的把头盔摘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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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秋巽余光瞥见，便准备将车速降下来，指尖才刚刚摸上操纵杆，江衍炽热的手心就覆了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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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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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衍收回手，偏头感受那肆意昂扬的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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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一滴水落在了他的嘴角，江衍嘴巴抿了抿——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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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带着点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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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泪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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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秋巽在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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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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