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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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本来就是这样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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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云仿佛被定在原地，只能眼睁睁看着司玉转身，重新回到光影暗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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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失望吗？”司玉背对着他，“那就，当作从未认识过我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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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玉没有给贺云丝毫喘息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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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关得太快，贺云只能看见他眼角泪水一闪而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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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在和他开玩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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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云站在紧锁的门外，多想见到司玉打开门，像往常一样对他笑起，说这只是他的又一个玩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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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直到巡场的酒店工作人员现身，贺云都没等到司玉出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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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只是那一晚，之后的一天、两天、三天，都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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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玉再未出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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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云看着被同学贴心留出的空座椅，听着餐厅同事好奇地询问，望着百货商场墙上又一幅被放下的巨幅画报，保持着一贯的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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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沉默着，沉默着回到：上课、赶due、打工、回家——死水一般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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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玉的出现，好像只是他提前收到的魔法圣诞礼物，会在十二点钟声敲响前被没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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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是他做了很糟糕的事情，为什么难以接受的人，反而是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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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云想不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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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双也不明白，为什么司玉没有告诉贺云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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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是那个余温成绩造假，被沈总找人一吓唬，就作贼心虚退了学。还给沈总省了笔给他转去纽视的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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