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0章

睡眠的时间不确定，齐恒也没有将这一点列入他的治疗方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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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玉不需要像其他病人那样，依靠良好的作息来维持精神的稳定，他只是需要远离人群，准确来说，是远离过往记忆里熟悉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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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记忆在重溯，齐恒要做的就是找到他记忆长河中，出现的漩涡和阻拦它流动的石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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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顺利，只要不涉及那个男人，一切都很顺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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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看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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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恒刚问出来就后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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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知道司玉在看什么，仅仅是因为司玉的漂亮侧脸，让他有一瞬间的晃神，才问出了这么不专业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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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8年度全球摄影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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靠窗的位置很好，能够看到漂亮的雪中街景；但也能看到正对窗户的墙面，上面正挂着宣传海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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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恒将切好的牛排餐碟，重新放到他面前，轻声道：“再吃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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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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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玉回过神，叉起一小块放到嘴里，慢慢咀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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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会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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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恒手中的刀叉顿了顿，这个问题司玉不该问，他也不该回答，所以他保持了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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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玉也像过去一年里的那样，很快就将自己说过的话忘记，仿佛那只是一缕白烟，只要风吹来就会散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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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没有停，好似要将新旧交接的时刻，用洁白的大雪作为最佳装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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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柔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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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玉捧起白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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