凑合活 第2节

“我说实话！”胡旭杰搓搓后脖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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佘龙看出严律心情不咋地，岔开话头：“薛小年皮糙肉厚的，应该没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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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不是嫌他烦，”胡旭杰发动车，“哎，他毕竟是仙门那边儿的……说到底咱们又不是人，人家都说了，‘非我族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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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律没搭理，在胡旭杰和佘龙的唠叨声里算着疯子的年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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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来算去也没过二十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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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没过二十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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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他妈都第几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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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快开到求鲤□□旭杰和佘龙忽然都噤了声，看着道路前方被路灯照出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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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郊这片正在开发，拆迁得差不多了，少了住户的人烟灯火，只有寥寥惨白路灯的光线映照出铺的平坦开阔的道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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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路灯之间的灰暗里夹着个模糊不清的东西。又开得近了些，才发现好像是个蓬头垢面的人，赤身站在路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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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人”好似泡得浑身发白，躯体肿胀如球，头低垂在胸前，酱菜似的头发黏成一缕缕，身上淌下的水已经聚了一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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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无声立晦暗的灯光下，脚尖竟然是踮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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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灯无端一闪，那发面面包似的身体倏然伏倒在地，四肢撑地，油脂似的一滩肉冲着他们的车冲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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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溺子？”胡旭杰吓一跳，“晦气，我去收拾收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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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律抽着烟含糊道：“赶时间，就别细讲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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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嘞。”胡旭杰应了声，油门一踩，车在黑夜里猎豹般狂奔在四下无人的马路上，直接跟发面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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