凑合活 第5节

鹿身上，看到符纸也并不惧怕，继续打量周围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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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严律走上前来，两人打了个对眼，薛小年不动了，直勾勾地盯着严律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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绿毛这会儿也算是脑袋清醒了，被薛小年的目光搞得有些发毛，低声道：“他是不是又发病了？在这地方疯劲儿上来，咱们谁按得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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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律没回答，眉头皱起，也看着薛小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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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人出生就是个傻子，但却相当狠，跟隋辨俩人一起挨欺负的时候，隋辨就知道扯着个嗓子哭，他却是会把人往死里打，平时是个傻子，惹急了就是个疯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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疯劲儿上来的时候，薛小年的眼神里都是浑浊的凶狠，这会儿看起来也有些戾气，但眼却清亮，倒像是比平时都清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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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律对上那目光的瞬间，脑中浮现的却是另一张隐没进冰雪里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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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千年以来，他第一次如此清晰地想起当年那张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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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律的呼吸略慢了下去，右手臂撕裂的疼痛震荡全身，但他却一动不动地盯着薛小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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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这人的皮囊下看到另一人，哪怕只是感到熟悉，他也难以移开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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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真活了，”严律将烟咬在嘴上，半眯着走到薛小年身边蹲下身，用仍旧血呼啦擦的右手掰住薛小年的脸，左右转了转，“体温都有了，不太像是寄生。”说着看了眼董鹿，“你确认确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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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小年被捏着下颌转动脑袋，倒是没发疯，只依旧用古怪的眼神盯着严律的脸，并不在意严律手上的血污抹在他的脸颊上。\n\n\n\n', '\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