凑合活 第34节

毛笔，只是侧头问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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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皇今日的调料又是从哪里带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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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皇满不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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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过小村，从借宿的人家拿的。哎，你说我都换了多少种料了，味道怎么还是不如以前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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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边钺戎答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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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不是么！以前老木的秘制调料最绝了，每回您出来我都得去他那里打劫几包带走，早就说了让他把配方跟我说说他不乐意，现在好了，他拍拍屁股死了，咱都吃不上口好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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照真也好脾气地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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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尝过之前烤出的味道，老木的调料更好些。当时在罗城他生抗了怨神的一击，若非如此他寿数应该更长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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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修与薛清极都想起，“老木”正是那个在榻上握着妖皇的手死去的妖，水榭中几人都沉默下来，唯独严律露出些许茫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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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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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修握笔的手顿住了，猛地看向妖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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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是钺戎似乎早已习惯，低声对他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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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当时在罗城被怨神击落的坎精的族长。老木，做饭特好吃那个，脸上长了个疙瘩，疙瘩上头还有根毛。想起来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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照真轻声细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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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与你道别后才死的，走时已放下一切，很安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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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皇翻着烤鱼“哦”了声，点了点头，也不知道是想起来还是没想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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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脑子那时起就不大能记住太多事情太多人，钺戎在时还好些，偶尔钺戎有事不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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