凑合活 第5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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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律说：“我还没用原身哄过人。而且见过我原身的人没几个，都死的差不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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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清极听到“哄”，不知道打哪儿窜出来一股得意来。严律竟然是在哄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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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严律的后半句又像是甜味儿过后绵长的苦，让重伤高烧中的薛清极感到前所未有的无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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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整晚严律都没有化掉自己的尾巴，薛清极沉沉地睡了过去，竟然难得一夜好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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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闷雷响过，屋内严律回过神儿来，烟已经快抽完了，他赶紧给按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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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侧薛清极忽然问道：“你之后也没有化原身哄过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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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把原身当什么？”严律难以置信道，“妖化原身不是为了保命就是为了干仗，你知道你那晚拽着我尾巴我多不自在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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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清极低低笑了几声：“妖皇身边总是人来人往，我以为我并非独一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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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律的手还搭在他额头上，听着窗外的雨声道：“是吗？但的确只哄过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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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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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清极闭了闭眼，感觉自己仿佛坐在一艘在浪潮中起伏的小舟上，要被这情绪的巨浪打翻溺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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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点儿没，”严律感觉也差不多了，抽手准备离开，“你现在哄哄你自个儿，我去隔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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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话还没说完，被薛清极猛地按住了手，强留在了他额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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昏暗中看不清薛清极的表情，只感觉到自己的手被抓着向下微微挪动，在薛清极的引导下覆盖了他的眼睛，睫毛蹭过掌心，一种难以言说的触感自掌心生根发芽，令严律僵在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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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头还疼，”薛清极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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