凑合活 第67节

重逢，严律也从未想过让他来使用那些偏门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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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活得已经百无聊赖烦不胜烦，却仍比任何人都活得清醒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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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清极直视着他的眼，脸上的笑影儿落下去。他对严律的这种清醒感到恼怒和憎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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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难道没有想过让我长生吗？”薛清极盯着他，“它蛊惑到的难道只有我吗严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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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律被他这眼神刺得心口疼痛，恍惚间面前的面孔好似眼下生出了泪痣，正是千年前薛清极本来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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脸上的血污也和千年前被他接住时相似，他搂着那半具尸体在大雪中徒劳无力地将腔子里流出的东西塞回去，又用手去抹掉已经冰冷的脸上的血，却只能糊的更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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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四周仍有用过淬魂后如行尸走肉的人活动，分明是已经死了，但却好像仍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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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不刺穿心脏彻底毁掉身体，那些人能活得很久很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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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严律第一次想知道淬魂是如何运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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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手和千年前一样抚上薛清极脸颊的血污，慢慢地将这不顺眼的颜色蹭掉，半晌才妥协似地对薛清极笑了笑，声音干涩道：“想过。我想过抓个会淬魂术的人来，让你再睁开眼来看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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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皇从未撒过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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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清极的耳中起先是跟失聪一般无法听到其他声音，后来又像是沉进水中，整个人都泡在宁可溺死在其中的热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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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死也要让严律跟自己一起死在这溺人的热度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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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边传来一声“哎呦”，隋辨趴在地上将醒未醒，这会儿估计是灵力耗损过度后的反应上来了，浑身酸痛折磨，终于把这晕了的面瓜给疼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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