凑合活 第79节

气没什么起伏道：“这是跟喜爱的人才能做的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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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忆中的画面昏暗下来，好像山怪想让他看到的记忆也到了尽头。薛清极心中酸涩难平，眼皮也沉得厉害，却仍旧勉强睁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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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顶是村里旅馆熟悉的破烂天花板，屋内仅有的一扇窗户拉上了厚重的窗帘儿，隐隐有落日的光线在外浮动，却照不进这昏暗的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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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身上疼得很，抬手时发现割开的手掌已经包扎好，腰上也已经缠了绷带，血衣换了下来，身体也经过了基本清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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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清极嗅到熟悉的烟味儿，微微侧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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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律早已换了一身衣服，沉默地坐在他床边抽烟，见他醒了也只是抬起眼看他，并不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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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皇的脸上带着些许疲惫，眼神很沉，不知道在想什么，脸上平日里的不耐烦不见踪影，平静的像是一尊隐没在黑夜里的神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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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清极以为他还在生气，用干涩的声音说道：“原来我的转世真的是个个疯傻，倒是有一世胆大包天，想亲一亲妖皇的额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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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记得了。”严律终于开口，声音很淡，“之后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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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然是被推开了，”薛清极笑了笑，“你说这是对喜爱之人才可以做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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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律“嗯”了声，手里把玩着打火机，半垂着眼没再吱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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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内的沉默带着一点儿窒息感，薛清极仿佛又成了独身在泥潭里的那个，他强撑着坐起身，动作因为身体的疼痛而十分缓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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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律前倾身体要去扶他，却被薛清极攥着了手腕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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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清极看着他，低哑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孤注一掷的狠劲儿：“我要你现在就给我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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