凑合活 第79节

你手时将你的掌骨头捏断。但想到你真疼了，我又舍不得，只好离得远些。我那时每日都希望你来六峰见我，但真见到时，又希望你能为我疼起来，好让我不是一个人在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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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声音不大，每个字却跟淬了毒似的凶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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仔细算算，薛清极回到六峰后也有百余年时间，那时严律虽然三五不时地去找他，但见面的时间毕竟不如不在一起时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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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见时是在等待，见到时却在高兴中也夹杂着细碎的不可告人的酸涩苦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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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褪去年少青涩长成了个仙客修士模样，日日驱邪诛魔下山奔走，无人知晓他自个儿心里就长着魔，撕扯着他的神经和心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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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律原本紧绷的身体慢慢松了，他沉默几秒，抬手顺着薛清极的脊背搓了搓，语气寻常道：“这也没什么，我身体什么样你知道，骨头碎了断了很快就能长回来，现在痛觉也迟钝了，你出格点儿也不会怎么样，随你高兴吧。你只要少较点这没意思的劲儿，多活几年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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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已推倒了城墙，见到了碑林，也知道在那中心的薛清极终究也会成为这碑林中最重要的一块儿，和这事儿相比，身体上的疼痛已算是最不值得在意的东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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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清极抓着他后背的手抖了抖，心中怨愤与欢喜交叠，扭曲成一个古怪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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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总抱怨严律对自己狠心，却最清楚心软的总是妖皇。他年少时跑出那个出生的镇子跌倒在地时，命就已经系在了严律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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拔孽，教导，游历。他挤占了严律心里最特殊的位置，现在又要严律回到有他的现实，要严律爱自己，然后终生难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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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修行至今，从头到尾都是一场错误，因入门第一训便无法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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忍不了性，动了不该动的心，强求缘分，有千年都放不下的执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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