凑合活 第8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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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清极安静地站在一旁，负手而立，微微垂下眼来看着严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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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皇的模样和千年前送走一个个熟识时并无差别，悲悯，但果决。他一时不敢想象如果自己真的到了必须要走的那天，严律的表情又是怎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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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已没有了意识的洪宣黢黑的眼眶中流出两行污浊泪水，顺着他树皮似的皮肤蜿蜒落下。\n\n\n\n', '\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