凑合活 第106节

个侍从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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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老侍从侍从的！”严律并没有开车，夹着烟摇开车窗，“我打发大胡先走了，他在这儿也不好说话。”他说完，没搭理薛清极看过来的目光，兀自道，“跟四喜聊的什么？你其实可以直接问我，她才活了多少年，知道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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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皇和小仙童已混的太熟，乃至于一个人说要走，另一个就知道他要迈左脚还是右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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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清极并不意外，他轻笑道：“问你？你虽不至于撒谎，却总对我避重就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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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律没吭声，这倒是事实，他无话反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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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妖皇让问，我倒真有要问的，”薛清极侧过头来，目光牢牢地黏在严律脸上，“你怎么还不将胳膊上这鬼东西解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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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半截儿终于再也装不出云淡风轻的模样，声音低下去，好似从牙缝里硬挤出来一般凶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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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律右手食指和中指夹着烟头，手臂神展开来，露出满手臂的云纹，小臂上薛清极留下的魂契那一小片儿是干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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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纹或许会覆盖他的全身，但只有这片儿总是干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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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律看着自己的手臂，笑了一下：“我说过，你这魂契在你当时死后不久就开始淡了，这术没了，单方面的魂契马上就会消散得无影无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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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清极并未答话，见严律另一只手摸上小臂那处空白，两指一扫，一只小灵兽雀跃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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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似狼似犬的小兽撒着欢儿，毫无犹豫地奔向薛清极，他几乎是下意识地就抬起手来，小兽在他的指尖跳跃几下，融进他的掌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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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律的目光追随着那小兽落在薛清极身上，眉头微皱，眼神儿里带着些许苦恼无奈，以及些许忧愁无措：“那以后我还怎么找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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