凑合活 第110节

屋里不愿出门，后来妖皇一脚把门踹开，让我带他去坟上祭拜……我看到他手臂还在哆嗦，上香的时候连三炷香都握不稳，就再没有怨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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隋辨和董鹿一时无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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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的命，哪儿能全系在别人头上，倒了霉反倒怪人家不救自己，那不就是太强词夺理了吗？我跟老孟说过无数次，妖皇没对不起过任何人，但他就是放不下，”老太太呼出一口烟雾，“我也是那时候发现，妖皇身上有纹身的地方好像比其他地方愈合的都慢，推测这术其实对身体负担很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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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太太说着说着，忽然眉头锁起：“说起来，当时好像许多事儿都很巧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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董鹿压下心中难过：“姥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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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太太思索道：“当年如果没有那个错误的消息，我和严律就不会同时离开尧市，奔去和蛟固完全相反的邻市。那地方偏偏是个怨灵地，困住我们许久，如果不是这样，严律也不至于重伤，凭他的本事，短时间奔回蛟固也并非完全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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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边想边沉默下来，忽然发现自己竟然记不得当时这消息到底是哪里传来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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隋辨吸了吸鼻子，小心翼翼地开口：“我有个事儿，不知道该不该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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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太太的思绪被他打断，抬眼横他一记眼风：“别吞吞吐吐，我最烦这种茶里茶气儿的酸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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隋辨赶紧道：“您想给严哥解开这个术我知道，但他不愿意，您也劝不动，我寻思要不然把这术教给年儿，他和严哥关系……呃，咳咳，很好，特别好，说不准能抓个时间给解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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董鹿一拍手：“对呀，姥姥。干嘛非要传给下任掌事儿呢，选掌事儿就要选心胸开阔的，在意这种事情的也不配当下任掌事儿，就教给小年又能怎么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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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太太听到隋辨那个磕巴就笑了，狡黠地眨眨眼，暗示自己知道是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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