凑合活 第114节

不到两秒，那边儿就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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略有些虚弱但熟悉的沙哑声音响起：“严哥, 出事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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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不知道算不算是出事儿了，”严律把玩着打火机, “老棉，邹兴发最近找过你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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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话那头的老棉咳嗽两声：“看来出事儿的是老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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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律听到他喘气儿的动静像刚修好的破风箱, 能用, 但总显得浑身上下的零件儿都是凑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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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老棉来说，两腿尽废又深度拔孽，能活下来已经是个奇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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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问问, ”严律顿了顿, “你先养着，这些事儿我来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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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棉嘲讽：“你这几年连买房子的事儿都是我办的, 你那衣柜里头的各类证件有几个是你自个儿弄下来的，这些人情往来的事儿你办得了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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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律让他说的如坐针毡：“你再说下去我就想开车创你了, 至少驾照是我考下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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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话那头老棉笑了几声：“行了哥，我是废了，又不是死了，脑子还好用着呢，别整这矫情的，到底怎么回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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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今天联系不上大胡，来了赤尾这边儿的医院，以为雪花能知道他在哪儿，却没想到知道了另一件事儿。”严律手指在方向盘上有一下没一下地敲击，“那天跟封天纵的事儿小龙应该都跟你说了，当时我们都不知道是谁把消息泄露出去的，你还记得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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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当天自己觉得不对劲儿的地方，以及今天从雪花病房里知道的消息，加一块儿跟老棉简略说了一遍，顺道还将最近这段时间的发现一并告知，包括肖暨和赤尾之间若有似无的联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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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联系十分隐蔽，连老棉也是头回听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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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刚从那天邹兴发说的店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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