凑合活 第137节

想起千年前，他不止一次在一旁看着严律送走那些妖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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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年时光已过，妖皇留在这世上，竟然还要忍受这样的折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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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严律，老天何时公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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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错了，”邹兴发说，“但知道的时候已经晚了。大胡说得对，我俩只有死了，才会好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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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闭了闭眼，喘息片刻：“老孟……或许是老孟吧，我亲眼见到他将封天纵体内的东西抽出来吞噬，人就精神起来了。他说只要有合适的，雪花就能和他一样得救，但我带来的那些都不行，他才说大胡也可以，我才知道原来大胡也吃了，他也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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邹兴发流着泪，继续道：“大胡说自己反正是活不了了，不如就最后试一次。但我知道老孟不会让我俩如意，所以等从放映室出来，我想干脆杀了他，也算做最后一件正确的事儿，但他比我想的厉害，我靠闭气才留下一口气儿，我知道你肯定会来，等你来了，至少我还能把自己知道的都告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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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孟应该不是本来的孟德辰，”邹兴发声音忽然清晰了许多，严律心知这是回光返照，最后的一口气儿了，也没打断，继续让他说下去，“他活了很多年，而且应该早和你有接触。我不知道他说的话是什么意思，但我听到他说什么当年夺身慢了一步被妖皇打断，乃至于未能完全吸纳上一身的能力，虚弱多年，又说净地太小不够用，需要更大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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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咳出一大口血，里头夹杂着内脏碎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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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律沉默地看着他，邹兴发又说：“你要小心，妖皇，他有更大的谋划，他说、说没想到残魂还能重聚，没想到境外境竟然真的可以被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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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境外境？”薛清极抓到重点，皱起眉，“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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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邹兴发只虚弱地点头，无力再说多说，看着严律，哽咽道：“大胡死前跟我说，他心愿已全部实现，现在死在了出活儿的路上，都是他选好的。都是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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