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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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非白瞧着他，微皱眉，大概在判断这小少年何时如此大胆且放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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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师傅眼神有些流转，但镇定道：“师傅给的药，让你一定喝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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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让你当初非要下山呢，就为了这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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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温廉而已，死了就死了，什么公道，什么真相，算得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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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小少年，长得如此乖巧柔弱，却是一腔的凉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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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非白似早已习惯，垂首喝了药，放下沉留了一些药渣的药碗，喉间尤有药汁的腥浓苦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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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你们师徒不乐意，一开始不是也可以不放他上山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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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放了，就是猜到了我会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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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师傅瘪嘴，也没否认，倒是看向窗户一扇对着的外面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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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座孤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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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我不懂，人都死了，有什么公理可值得伸张的，何况温廉堵上一家几口性命救的是罗非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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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罗非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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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且你敢说他那天拼死赶来这里，是为了让你掺和这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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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以为他提着那口气，只是为了来看你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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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奚玄，当时你在外面，师傅不让你进来，你没听到，但我听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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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最后一口气，其实是在唤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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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师傅语气有些不悦，眼神也盯着她的脸，仿佛透过她的眼神回到那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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