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3节

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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焚香点烛，如沐春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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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你下不了那么狠的决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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奚玄闭目，嘴唇紧抿，“您查了我那么久，祖坟三尺地都快掘干净了，应该知道我做过的坏事可比这个严重多了，传出去都得被人剥皮抽骨，连奚府马厩的粪坑都不配踏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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奚为臣静默，吹灭了手中的火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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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也在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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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下应该信了，所以急于拉你上位，但因你拒绝阁部之位，他才不好处置三皇子，因为还得留靶子，加上岱钦.朝戈没死，天下未来未定，他或许也想留其他退路给你，可算是殚尽竭虑，谋划深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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奚玄：“所以其实我不懂，明明不是他的血脉，何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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奚为臣：“你这一生，有遗憾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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奚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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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也看向烛火，那火焰摇曳，但她从不靠近火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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奚为臣都不知道为什么，只以为她是装得好，是为了贴合奚玄这个身份——伶人园的大火，幸存者如奚玄，如何能不梦魇畏惧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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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贩夫走卒，王公卿士，其实都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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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也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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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遗憾，若是还有滔天的愧疚，加起来，就是偏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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奚玄：“您也有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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奚为臣不回头，站在牌位前，抬着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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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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