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8节

死老头为何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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奚为臣看她癫狂，看她失态，看她毫无半点自己教诲的体面尊荣，但平静地看着，最后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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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确恨你，厌憎你，从未喜爱过你这般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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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至认为你是个不祥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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奚玄笑：“那你还教我那么多，养虎为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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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没发现每次教你的时候都让你带着书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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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是以你为幌子教导未来的天子，我对你，从无半点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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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棋子就是棋子，让你脱身，也是利用你的心软——只要你活着，终究会在外利用跟周燕纾的关系替我护住几个奚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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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养了你这么久，就是一条狗，也该派上一点用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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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奚玄，这是教你的最后一场阳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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奚玄面无表情：“受教了，那你想过祖母吗？若你得罪，她根本不可能脱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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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会有事，陛下最不可能杀的就是她，毕竟是他母妃一族，且全族为抗当年战火而族灭，有丹书铁券，且从小哺育教养过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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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别的，看天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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奚为臣笑，“我奚为臣逆天而起，扶持家族，让他们得享受荣耀这么多年，其实最后也依旧跟其他大氏族一般，起起落落，他们也该看清世态变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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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是你，一旦身份败露，所有人都可以欺辱你，践踏你，其实，你骨子里应当是骄傲的，也能忍受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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奚为臣看着她，“人是会变的，你年少时能忍，那是因为那时你不是奚玄，现在，当了这么多年的奚玄，也堪如此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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