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节

秋风迎面，刺得人脸颊生疼，她回头瞥了一眼穷追不舍地钱子谅等人，带着陆雨梧飞身落在县衙外的长街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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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面是一簇整齐的人影，细柳双眸微眯，认清他们身上的罩甲，不是侯之敬余下的那四百亲兵又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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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回过头，钱子谅等人飞身落来，紧跟其后的陆青山带着侍者提剑杀去，将他们拦在几米开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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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侯之敬从衙门里出来，隔着刀兵在阶上冷冷地睇视着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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细柳转过脸来，只见面前的陆雨梧肩上隐隐浸出血迹，大约是他之前所受的箭伤再度崩裂，陆雨梧察觉她的目光，他摇头：“不碍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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细柳没多说什么，她抽出自己腰间的另一柄刀，刃光雪亮，纤薄如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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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双刀在手，几步要往前杀去，却忽然被一只手抓住手腕，她回过头，陆雨梧手中那残缺的玉环沾满他掌中的血，血液顺着他的指节滴落她腕上，温热的几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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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细柳，你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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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着她道：“不要蹚我这趟浑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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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反贼！杀反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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兵士们叫杀声几乎响彻这片天，但他们却与贼寇擦身，手中刀齐齐指向陆雨梧，疾奔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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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风涌起，远处的望火楼被烧塌了，轰隆声中，细柳反手攥住陆雨梧的手，将他往身后一带躲开一道袭来的刀锋，又带起他的手，一刀捅穿面前那兵士的胸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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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雾迸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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溅在她与他的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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环佩的旧流苏沾了血，在彼此交握的手中微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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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立冬（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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