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节

是陆证一手提拔起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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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冷笑：“这个侯之敬，既选了吾的路，却还念着他恩师的那点旧情，他可真是栽在这情分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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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弟如今在哪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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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寰看向刘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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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吉低首，恭敬答道：“五皇子殿下与那位陆公子此时正在干元殿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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干元殿正是建弘皇帝的寝殿，今年年关一过建弘皇帝的身体便是每况愈下，他今年没有上过朝，各地的折子都直送内阁由首辅陆证处理，若有大事内阁裁决不下的，才会送入干元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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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建弘皇帝的精神头似乎好些，他令人开一扇窗通一通这殿里的药气，披了一件白锦金线龙纹的外袍，靠坐在龙榻上：“太祖皇帝早有训诫，为官者最易权欲熏心，他们手里有了权力，对下，绞尽脑汁搜刮民脂民膏，对上，则想方设法将朝廷的银子变成他们的私产，朝廷若对他们太好，便会养出侯之敬这等为多吃饷银不惜养寇自重的奸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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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变儿，你做得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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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变垂首，将金羽令奉上：“父皇，此物乃是在谭应鹏将军身上发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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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掌印太监曹凤声立时亲自来将姜变手中的金羽令捧到建弘皇帝面前，建弘皇帝松弛的眼皮微抬：“这金羽令是朕给他的，朕让他去西北，可他却不明不白的死在尧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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建弘皇帝的声音好似含混着浊音，却力重千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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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变儿，侯之敬你来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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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变立即抬手行礼：“儿臣遵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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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曹风声一听建弘皇帝咳嗽了两声，他立即亲自去端来痰盂，建弘皇帝俯身猛咳，吐到痰盂里的痰中竟带有黑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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