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节

细柳问一人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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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不出声，只恭谨地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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细柳上阶入殿，雕刻古朴纹饰的地砖隐约映出她的影子，她抬首一望，那女子鬓边赞了一支秋海棠，一身玄黑衫裙，或许是听见细柳越来越近的步履声，她回过头来，她分明已年近四十，却自有无双风韵，仿佛天生不会笑，因而眼角亦无细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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细柳走近玉阶，她则一步步从阶上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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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拜见山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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细柳拱手下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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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鳞山主玉海棠在阶下站定，一双眸子在她身上漫不经心地睃巡：“你这趟出去，身上那个东西可有发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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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过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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细柳简短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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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海棠扯了扯唇，她几步走近细柳，忽而一巴掌打在细柳的脸上：“花若丹的画像到底是谁传入燕京的，你别以为可以瞒得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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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嗓音冰冷：“你为何不按计划行事，为何不将花若丹送至永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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细柳苍白的脸颊浮出一片薄红，她平静道：“我若将她送去永县，她会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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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可怜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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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海棠哂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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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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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海棠看着她：“那是因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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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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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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细柳抬起眼，对上她的审视：“下汀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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