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了禁宫……这条路,难道不算堵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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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宗贤又说道:“在王进之前,知鉴司多年依附东厂阉贼为虎作伥,若不是那王进得了圣上赏识,又不屑与阉贼为伍,只怕知鉴司如今还是那阉贼的鹰犬爪牙!陆证为了争首辅的位子不惜勾结阉贼害我恩师,这朝野上下,如今有多少是他陆证的朋党,又有多少与那姓曹的阉贼你来我往暗通款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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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至此处,他深吸一口气,“我如何不知那王进的秉性?可他至少硬得起腰杆子不肯与那阉贼为伍!我若不保他,岂非是让知鉴司再度落入陆证与那阉贼的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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细柳冷静地听罢,才道:“我明白您的顾虑,但我以为如今虽是多事之秋,亦是谋事之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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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事之秋,谋事之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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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宗贤蓦地一顿,他将细柳审视一番,抬了抬下巴示意她说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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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花若丹并非是一般的闺阁小姐,她自汀州到南州,看似苦无所依地找上我,又从南州到燕京这一路,她走的每一步无不深思熟虑,左右权衡,我以为她身上就是有玉蟾,也未必藏着庆元盐政的秘密,她既已经进京,不妨我们就先观望着,她若真有足以将王进拉下马的证据,那么您便也不必再想着拉他一把,这个时候,您还是独善其身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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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虽不能取代花若丹入宫为太子妃,但我与惊蛰一路护着她完好无损地来到燕京,与她也算结了一分善缘,如今明面上虽无说辞,但您却清楚那花若丹已然是板上钉钉的太子妃,虽说谁做太子并不是她可以决定的事,可她花家偌大的家业终归是未来太子的依仗,您觉得我们如今究竟是要与她为恶,还是为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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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宗贤一怔,紧皱的眉头有一瞬微松,他自然知道花若丹早已是建弘皇帝内定的太子妃,否则他便不会要细柳去取玉蟾,继而取代花若丹入宫,他当初本也是存了个长远的心思,他想保下王进,亦想借由细柳这颗棋子在宫中辨明风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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建弘皇帝如今已经病重,如何不算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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