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节

，大声一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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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家所有的人持刀过来，那人却轻松掠雨上阶：“细柳在哪儿？奉陈阁老手令，此人不足信，夫人勿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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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细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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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雨梧回头一望，唤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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细柳当即将册子随手塞入衣襟，一吹竹哨，随后一把拉住陆雨梧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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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从后面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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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郊紫鳞山上冬雪未化，明月朗照，满山皑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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洞府中衣衫青白的男女弟子来来去去，静无一声，中天殿后的龙像洞中，素白的长幔遮掩了石阶上那一张长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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榻上是久未露面的老山主，他身披漆黑的斗篷，嘶哑的声音虚浮，几乎没多少力气：“你许多年没有擅自作主什么事了，这回，又是因为细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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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海棠一瞬跪下去：“陆雨梧不能留，他已经查到了陈宗贤的头上，他是不会善罢甘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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斗篷之下，那老山主扯了扯嘴角，好一会儿，玉海棠方才听见他慢慢地道：“这是你自找的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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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海棠脸色一白，她当即俯身重重叩首：“海棠知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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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山主的声音从长幔后落来，明明很平淡，却有一种刺骨的威压：“我警告过你，她的反骨你捏不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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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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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海棠仿佛被针刺了一下，她下意识地脱口，随即她望向长幔后的那道身影：“无论什么，她都会忘的，她永远不会记得自己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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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宗贤没让你的人去杀陆雨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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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山主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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