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心词 第8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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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嗓子有点哑，身上也在不住地颤抖，像是在说胡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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细柳低眼，他最喜欢的这件蟹壳青的袍子几乎沾满了血，哪怕洗得干净，也不能再穿了，沉蛟池的鞭刑将他的衣裳料子都打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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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没有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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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惊蛰却像是忽然想起来什么似的，他忽然不肯走了，勉强撑住石壁，悬崖石径外，仿佛天边的月亮触手可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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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银白冷淡的光辉洒落整片山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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细柳看见他从怀里摸了好一会儿，那只沾满血的手才慢慢探到她面前，手掌一舒展，里面是一颗乌黑的药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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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到日子了细柳，不吃药，你的怪病会发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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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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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海棠一直都将细柳的药给他，因为他是细柳的搭档，也是监视她的人，他本可以不用将她那个怪病发作的日期记得那么清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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细柳从他手中接来药丸，扔到嘴里，又架着他往下走，好一会儿，惊蛰不出声，也没什么力气似的，都倚在她身上，她唤道：“惊蛰，不要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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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从怀中取出来一个瓷瓶，单手倒出一颗东西喂进他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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惊蛰迷迷糊糊的，咬了几下，他迷茫道：“什么药啊？还怪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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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什么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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细柳一边提着灯笼，一边看着脚下的路，带着他往浓深夜色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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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你不在，这是陆雨梧让我带给你的糖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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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章 大寒（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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