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建弘皇帝口齿已经不太清晰,却不妨碍他这番话给人以彻骨的寒意:“只是你还没坐上那把龙椅,就已经生了太多的心病,你与寰儿相比,或许你有很多的长处,可是变儿,你身上有朕太多不敢确定的东西,朕不能放心地将这个大燕江山,还有修内令交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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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谎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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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变摇头,他仿佛积蓄了一身的气力,如同一头困兽嘶声力竭:“全都是谎言!你骗我……用一座护龙寺来骗我!姜显和姜寰才是你看重的骨血,而我……而我从来都是那个你看不上眼的,异族女人生的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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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双目浸满血丝:“在你心中,我永远不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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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远不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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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变撕心裂肺的声音穿透殿门,远处护龙寺方向的浓烟不止,曹凤声守在建弘皇帝的龙床前,一声令下,静伏暗处的禁军瞬间涌入殿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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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啊,护龙寺佛塔倒塌,皇五子姜变办事不力,将他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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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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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雨梧入了宫,却被曹小荣一路领到了内阁小楼里,次辅蒋牧与几位阁臣在厅中坐,他们个个神情凝重,厅中几乎静无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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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融,快来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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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牧一见他,便令人上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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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吏部侍郎冯玉典忙跟着嘘寒问暖:“秋融,听说你病了,我们也没个时间去看你,如今怎么样了?这脸瞧着怎么还这样苍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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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雨梧坐了过去,沉静道:“多谢冯阁老关心,已经好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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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回过头,见门外没有了曹小荣的影子,他眉心轻拧了一下,又问冯玉典:“冯阁老,听闻陛下召我入宫,您几位可知是什么缘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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