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涌入这间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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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时间所有的侍者从暗处出来,挡在陆雨梧与细柳身前,手都不约而同摸在腰间剑柄,警惕地与这些忽然闯入陆府的兵士对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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兵士之间让开一条道来,一个身形魁梧,蓄着络腮胡,双眸锐利的人走上前来,在人墙之外,他看清檐廊上那一身素衣的少年,他开口,嗓音浑厚:“枕戈营统领徐太皓,奉新君之命,捉拿护龙寺钦差陆雨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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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罢,他视线扫过那些侍者手中之剑:“若有违抗,罪同谋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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细柳脸色一变,她蓦地看向陆雨梧,他似乎怔在檐廊上,纹丝未动,好一会儿,她才听见他出声:“都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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侍者们一时不动,他们回头看向陆雨梧,又听他声音冷了一些:“我说,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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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只好退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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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雨梧抬步正要走下阶去,却不防身边人抓住他的手腕,嶙峋灯火里,他看向细柳的那只手,又抬起眼睛看她,却什么也没说,只是朝她轻轻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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细柳被他挣开了手,她手指动了两下,看着他走了下去,枕戈营的人迅速将他包围起来,陆骧急得眼圈都红了,忍不住喊了声:“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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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太皓看着陆雨梧道:“小陆大人,对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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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太皓并未令人来押住陆雨梧,细柳站在檐廊上,透过身着森冷甲衣的人墙,林立金戈在灯影月辉下泛着凛冽的光,那衣衫素白的少年走到月洞门处,忽然顿了一下,回过头来,与她相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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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张骨相清隽的面容上什么表情也没有,不过一瞬,他转过身,身影没入幽暗之中,被冰冷的甲衣淹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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细柳空空的手紧握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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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座燕京城因几道钟声而陡然灯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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